一根思考中的芦苇

【圣斗士】被命运束缚的傀儡(8)

史昂带着米诺斯瞬移回圣域的时候,雅柏菲卡正陪着哈斯加特和他的弟子们正在进行圣域的修复工作。


看到德弗特洛斯肩上扛着的米诺斯,雅柏菲卡不假思索。食人鱼玫瑰瞬间出手,刚刚修复起来的训练场再次被毁。


“雅柏冷静冷静”


史昂架起了水晶墙,这个在圣战时曾阻挡过天贵星进攻的白羊座招式,现在竟然用来保护昔日的敌人。


“抱歉…史昂,条件反射”雅柏菲卡收回拿着白玫瑰的手,对一旁的哈斯加特抱歉到

“看来我们又要重新修复一遍了”


“哈哈哈哈哈哈”哈斯加特无所谓的笑到,然后看向德弗肩上的米诺斯

“你们竟然把米诺斯带回来了”


“没办法”史昂叹了口气,把拉达曼提斯的话又复述一遍“毕竟雅典娜大人已经答应欧罗巴女神了,也不能放着他不管”


然后回头对德弗特洛斯说“德弗前辈,先把米诺斯放在白羊宫吧,我去向雅典娜大人报告”


德弗点点头。


“那你们先忙,我们走了”阿斯普洛斯向着哈斯加特和雅柏菲卡摆摆手,然后离开了。


雅柏菲卡望着德弗离开的方向,表情阴郁。


哈斯加特想拍一拍同事的肩膀,又想了想雅柏不愿意让别人接近的习惯,只好挠了挠头

“还没接受这件事吗,雅柏”


雅柏菲卡收回目光“抱歉,我太不理智了。”


在被雅典娜大人告知复活他们的人是欧罗巴,而且那位女神还请求他们帮助米诺斯时,雅柏菲卡内心是拒绝的。


毕竟,在与米诺斯一战中,雅柏菲卡是真正的对米诺斯感到不快。


那个男人,那个恶劣的男人,狠狠地刺痛了他的骄傲,肆无忌惮毁灭自己在意的重要的事物。


他根本不明白,这种想要保护自己重要人的心情。


“雅柏啊”哈斯加特看着这个习惯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同事开口说到“我们现在已经获得新的生命了”


“你是第一个牺牲的黄金圣斗士,而且还是由史昂目睹的。在你牺牲后,虽然他不说,但他确实是一直在自责”


他还记得当时史昂抱着战死的双鱼座圣斗士回到圣域。年轻的战士第一次看到同伴的死亡,身为最后一宫的守护者,却死在了白羊宫的面前。


“我…”


“不必拘泥于过去,雅柏,我想,鲁格尼斯前辈在的话也会这么说。”


提到老师,雅柏菲卡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


年长的金牛座黄金圣斗士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后辈“虽然已经晚了几天,不过现在说也不迟”


“能再次见到你,真是太好了”


雅柏菲卡沉默了片刻,最终叹了一口气


“我知道了谢谢你哈斯加特…还有,我也是…”


能再次见到你们,真是太好了…



当萨沙和史昂从教皇厅来到白羊宫的时候,其余的黄金圣斗士们也都来到这里,米诺斯被放在白羊宫的一张石床上,笛捷尔正给他检查身体。


“怎么样,笛捷尔”看到笛捷尔检查完之后,萨沙赶忙问道


笛捷尔摇摇头“身体没有任何问题,脉搏和心跳都十分正常,马尼戈特,你怎么看”


“完全——感受不到灵魂的存在啊”马尼戈特摆摆手“这真的不是一具尸体吗”


“雅典娜大人,你也看不出什么吗”阿释密达在一旁问


“抱歉”萨沙低落到“他身上仿佛被什么蒙蔽住了,而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感觉不到,就如马尼戈特而言,像极了一具尸体。”


“别担心,雅典娜大人”史昂站在旁边开口安慰道“拉达曼提斯说他会继续想办法,在那之前,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,先把他放在白羊宫吧”


“那也只能如此了”萨沙点点头“我也会找一些文件努力帮上忙的。”



等人都散去后,马尼戈特和笛捷尔为了能随时监测到米诺斯的状况,选择留在了白羊宫。


圣域的夜晚只有几个卫兵在巡逻,马尼戈特走出白羊宫,从第一宫向上看的圣域,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寂寥。六年的时间没有改变圣域什么,大致上还如同马尼戈特离开时的那样。


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身上的巨蟹座圣衣,被死神塔那都斯破坏的圣衣此时又重新恢复生气。


“在想史昂吗”


笛捷尔也跟着从白羊宫走出来,看着马尼戈特在摆弄着巨蟹座的头盔。


“是啊,不知道那小子从圣衣中看到他师兄我打了死神一拳的英勇身姿,有没有重新热血沸腾啊”


笛捷尔看着马尼戈特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,换了个话题“第一宫的视角和教皇厅完全不一样呢”


“是啊”马尼戈特应和道


史昂刚到圣域的时候,正是十二黄金人数最齐的。那时,除了还没有获得圣衣资格的小狮子雷古鲁斯,最小的黄金圣斗士便是史昂和童虎。


虽说圣战迫在眉睫,可是马尼戈特也会带着新来的史昂熟悉圣域。


“还是第一宫好啊”马尼戈特躺在白羊宫的台阶上对史昂说


“哪里好了,离别的宫殿都很远啊”史昂不解到

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白羊宫附近训练场很多都是候补生诶,你看教皇厅,根本就没有人,雅柏还种了一圈魔宫玫瑰,连鸟兽都飞不进去!”马尼戈特勾着史昂的脖子“偷偷跟你讲,那可不是个好位置,我家那个老头子脾气那么大就是因为这个哦”


“明明是你总惹赛奇大人生气吧”史昂无奈的说。


“哪有,咳,走了走了,带你去看小狮子训练去”


那时,唯一的夙愿就是想让年轻的生命活下去,无论对于他们那个人来说都是这样。



马尼戈特坐在白羊宫的台阶上,向后仰身去看夜空。笛捷尔靠着白羊宫的柱子,也学着马尼戈特的样子。


“我其实无所谓复不复活的,我的夙愿完成了,老头子也把死神封印了,已经了无牵挂啊”


“真像是你会说的话”


“可是,再次见到史昂的时候,我也萌生出了,能够再一次拥有生命,真的是太好了”


在被史昂死死抱住的那一瞬间,马尼戈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他没有做好一个兄长一个前辈该做的事,反而把那些东西一股脑都交给他刚刚成长起来的师弟。


教皇头盔是多么沉重啊,沉重到他自己都不愿接手,却扔给了年轻的白羊座战士。


“史昂哦,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”


能读取圣衣记忆的战士,从战争开始起,目睹着同伴一个个的牺牲。圣衣将那些壮丽却又凄惨的画面一一展示给他看。


玫瑰的葬礼,燃烧极致的小宇宙,守护下一代人的心愿,锋利至极的刀刃


这一幕一幕飞速闪过,留下的,只是残破的圣衣。


六年的时间足矣让一个普通人放下过去,可却不能让一个教皇从容的面对空旷的黄金十二宫。


死者已逝,留给生人的,除了无尽的思念与痛苦,到底还有什么?


马尼戈特自己曾经就是见证过无数死亡的人,又怎会不知被留下的痛苦和绝望。


而对于他的师尊,看着唯一的弟子死在自己面前,又是何种滋味。





史昂那天的反应不仅触动了马尼戈特,笛捷尔也看着这个年轻的后辈,也不禁心下悲痛。


童虎去五老峰看守魔星塔,而他自己一个人面对百废待兴的圣域和几乎无一生还的同胞。


仅仅才过去六年,这份思念就足以浓郁的让人窒息。


而等待二百多年,直到下次圣战的到来。


那是何种的痛苦,那又是何等的绝望。


就和他的老师一样,经历了两个圣战的水瓶座战士。这五百年间,那些东西会流失,哪些东西又会保留?


老师他或许会忘记过去的记忆,毕竟时间留不下任何东西。


可对于史昂呢,或许他会慢慢遗忘,可无主的圣衣静静的摆放那里,甚至只要伸出手,过往的那些回忆又重新浮现。


记忆诱骗着他仿佛一切离别都是一场幻想,直到梦醒时分,将这份回忆重新压在心里。


这样重复无数岁月,思念只会越来越浓


只会随着生者越来越衰老的身躯,一点点侵蚀着陈旧的灵魂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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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碎碎念:


史昂读取圣衣的能力真的很强,不怪路尼一眼就看中他,这样的能力非常适合来审判庭当社畜(史昂当教皇这么多年,相必也是个全年工作无休的好手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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